河南巩义石窟寺静静地坐落在大力山下的一个小村庄里。该村位于巩义市东北9公里处,风景秀丽,古有溪、雾、岩、云之幽栖息地之称。
北魏孝文帝太和年间(公元493-499年),原名希玄寺。这里叫净土寺,清代改名石窟寺至今。寺内唐代北魏孝文帝故希玄寺纪念碑记载:孝文帝在金山发财,途遥玉塞,蜿蜒望月,控马追风,转伊涯,云飞巩洛,创造伽蓝。北魏宣武帝时,让工匠造窟刻佛,后来东魏、西魏、北齐、隋、唐、宋相继凿窟造像,形成巍然壮观的石窟群。石窟北向南,现有洞窟5个,千佛龛1个,悬崖造像3个,悬崖造像龛328个,碑刻186个,佛像7743尊。
没有争议,我注意到石窟寺始于北魏。但具体是什么年建的,却有不同的说法。主流说法是孝文帝时期修建寺庙,宣武帝时期凿洞;此外,寺庙和石窟始于宣武帝景明时期(公元500-503)。第一个洞穴是宣武帝建造的。第二个洞穴是胡太后和公元523年建造的;第三种说法在巩义种说法在巩义市导游中很受欢迎。他们坚信龙门石窟是按照我们的时刻建造的——巩义石窟寺比龙门石窟早10年!因为这里有一个类似奉先寺结构的佛龛。
第三种说法最缺乏依据。但民间传说的力量是巨大的,往往在口口相传中,使真假难辨。事实上,早在迁都洛阳的前一年(公元493年),北魏就在龙门西山凿洞,比石窟寺第一窟早14年。至于奉先寺的卢舍那大佛和石窟寺的小佛龛,真的很难验证。卢舍那大佛是武则天的国家重点工程,其建设时代有明确记载。虽然北魏佛像多,但五代和隋唐的雕刻也多。据说是卢舍那大佛原型的小佛龛,虽然风格和造型明显是唐代的,但雕刻时代没有记载,也没有考证。
然而,这一说法反映了巩义市导游对石窟宝库的热爱。石窟寺的工作人员相当负责,石窟内不允许拍照,人家真的做到了严防死守。看管第一窟的是一位老先生,我跟他商量能不能不开闪光灯拍一张皇后礼佛图,老先生说绝对不行!还招呼一位穿红背心的志愿者:跟着这位老师,别让她拍照!——到目前为止,这句地道的河南话经常在我耳边回响,每次都要肃然起敬。穿红背心的志愿者是一个看起来像学生的小女孩,一路跟着我很听话。我不得不向她出示工作证:别担心,忙!我们都是文物工作者,我必须严格遵守规章制度,绝不在石窟拍照!小女孩转身离开了。
皇后礼佛图位于第一窟和第四窟。第一窟的皇后礼佛图最为精美,分为皇帝和皇后两组,各占三个版面。
左边描绘了皇帝向佛陀致敬的场景。图中,孝文皇帝戴着皇冠和贡服(龙袍),在皇帝、大臣和手持伞盖、玉宝(皇帝仪仗中饰有鸟羽的华盖)、长剑、香盒的宫女和御林军的指导下慢慢行进。画面中,优雅的贵族和矮小的待从形成了尊卑的鲜明对比。
右边是皇后礼佛的盛况。文昭皇后戴着莲冠,穿着长袍,一手香。后来,两位女士在众宫女的包围下迎风徐行。
仪仗队中,有的为皇后提衣服,有的拿着扇子撑着伞,有的拿着祭器,围绕着皇后进入香佛,展现了皇室宗教活动的盛大场面。构图简洁生动,雕刻精美。
众所周知,龙门石窟还刻有皇后佛像【宾阳中洞石雕《孝文帝佛像》和《文昭皇后佛像》,合称为《皇后佛像》。然而,这一稀世珍品于1935年被美国人偷走,现在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展出萨斯纳尔逊艺术博物馆展纳尔逊艺术博物馆展出。巩义石窟寺的帝后礼佛图成为国内石窟中唯一的孤品。
北魏崇尚佛教,是北魏执政的理论武装。北魏统治阶级声称拜皇帝就是拜佛。佛教界也顺势而为,改变了过去沙门不礼俗的习俗,把皇帝置于与佛陀同等的地位,引导信徒像拜佛一样崇拜皇帝,接受命运,努力修复来世,服从命运的安排。这与北魏统治阶层制民先制心的治国方略不谋而合。因此,佛教在北魏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其中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北魏石窟艺术的繁荣。
说到北魏时期的石窟,人们会立刻想到云冈、龙门、麦积山,往往忽略了巩义石窟寺。虽然规模很小,但雕刻内容非常丰富,雕刻技巧非常精湛,在艺术成就上可以与云冈、龙门两个石窟平分。可以说,云冈、龙门、石窟寺是当时国家领导人的重点工程,是北魏思想政治工作的物化体现。按时间顺序,始于大同云冈,辉煌于洛阳龙门(宾阳洞),终于巩义石窟寺。三个石窟,年代蝉连,一脉相承。
与龙门相比,石窟寺的雕刻风格简约简约,刀法粗放,形象造型高度总结。如果说龙门的雕刻是工笔,那么石窟寺的雕刻就是写意。石窟寺的悬崖佛像,眼睛只是随意雕刻一个圆弧球,然后轮廓一个浅上下眼睑,没有进一步的细节雕刻,眉毛和鼻子两侧的轮廓连接在一起,嘴唇微微上翘,立刻有一个难以形容的含蓄和生动。重叠的衣褶显然是用直刀雕刻的,干净利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鬼斧神工。
纵观石窟寺的整个雕刻,人物雕像是方形的,平静的,没有北魏早期高鼻子,瘦骨头的特点,服装雕刻也趋于简单,通常只有几把刀栩栩如生。可以说,石窟寺的雕刻不仅保留了北魏的强烈印记,而且孕育了北齐和隋朝的艺术萌芽,形成了从北朝向唐朝过渡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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